星期二, 7月 25, 2006

*尋覓*

 
An ending of a day and also beginning of a night. 4810

走遍了數不盡的世界
我來自名叫憂愁的星球
有時飛翔於發光的雲海之上
有時潛遊於闇黑的深海之中
經過無數的時空
度過無限的次元
我如瘋如狂的尋覓
我如痴如醉的探索
尋求著金黃色的世界。

終於我來到了這個藍色的星球
每一個我問的人都不給我答案
拍拍我的背笑笑是唯一的答覆
我哭,我叫,我咒罵,我祈禱
千手千眼的神祉沒有回答
決定消滅我永恆存在的那一天
這個小女孩帶給我一朵藍花
親了我的臉頰,
摘下了我的藍色眼鏡
天,也許金黃色的世界不存在
但是,這是個彩色的宇宙

我遨翔於九天之上
縱情於吸收著七彩的光譜
也許有一天我將再次的傷心
但是我已知道,
無限的世界全屬於我
只要我張開我的心眼

星期日, 7月 23, 2006

擁抱痛苦,追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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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可能完美無缺,在人生的路上「痛苦」是無可躲避的事實,不論人如何做選擇,不過是在不同的痛苦中做選擇罷了。
也就是因為如此,痛苦是無法逃避的,『逃避痛苦』本身就是『拒否(denial)』,越是抗拒就越難以接受事實,而痛苦往往變得更真實也更加強烈。
反過來說,對抗痛苦的唯一方法就是「接受」,當一個父親接受了他的小孩是智障的事實支後,他才能全心全意的愛他的小孩,唯有當一個人完全接受了他情人的缺點時,他才能真正的愛他的情人。
而人唯有當完全的接受了人生的不幸時才有可能熱愛自己的生命,否則,我們的時間將會花在逃避上,而忽略了生命中所有的美好事物。

擁抱痛苦,追尋快樂。

星期二, 7月 18, 2006

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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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時節雨紛紛,麵包發黴處處聞。
在1928, Sir Alexander Fleming (佛萊明爵士)尚未發現盤尼西林(Penicillin) 之前我肯定沒有人看得起這個又髒又不起眼的霉菌。
而如今呢,我相信各位大概沒有人不因而減輕痛苦甚而獲救吧?當初的那一小撮霉菌對人類的影響之大不是數字可以衡量的,那是改變人類歷史的一刻。
尊重生命並不是單純的只是基於道德感或文學家無謂的的感傷,而是無數的哲人在廣大的星空下無數次的沈思後對這個宇宙的無限奧秘的一種尊重和禮敬。

星期六, 7月 15, 2006

肉眼不可見的幸福


HDR (High Dynamic Range)能夠將肉眼所無法辨識的光差都協調在一起,溫哥華的落日因此而得到另一種詮釋,能夠拍到美麗的落日是一種幸福,如今又多了一種「不可見的幸福」。

星期一, 7月 10, 2006

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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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私心是保護自己及讓自己成長的天性之一,可是當自我的私心和他人的私心起衝突時,『野獸』就自然的舞爪而出。
何況,在『私心』之外還有其他更可怕的『野獸』呢。

我曾經鞭打,禁錮過我的野獸,但是一如禹父治水,一昧的築堤圍堵,最後的結果只有提缺泛洪而已。
在那野獸肆孽之後的日子,傷痛與後悔是難免的,雖然痛苦,但野獸卻也理解到行為的誤差而自行收斂,畢竟牠也不希望我痛苦,往後自然的不輕易露出爪牙。

犯錯是人生中必然的過程,但是只有經由犯錯我們才有機會成長。

『意志不堅定者容不容易犯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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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不堅定者容不容易犯下錯誤?』
首先『錯誤』的標準很難論斷,要是當事人不覺得有錯的話,那能不能說是錯誤呢?
因此,可能以『意志不堅定者容不容易覺得自己犯錯』來討論比較適合。
基本上,意志不堅定的人比較會在不同的價值觀中來回搖擺,因此常常會認為自己的行為有誤,伊索寓言中父子兩人騎驢入城的故是就是一例。
因此,意志不堅的人常常會在痛苦中徘徊(但不見得是同一個痛苦,往往是不停的在痛苦中輪轉)
意志堅定的人通常有一個比較穩定的價值觀,因此比較不容易覺得自己犯錯(既使全天下的人都認為他錯了)。


『意志堅定者的痛苦時會持續的比較久嗎?』

『意志堅定』分為三種類別:

第一種是『皈依』型的意志堅定。
這種型的堅定是經由『信任』產生的,對現有道德標準的信任,對自己所尊敬的人的信任進而相信他所相信的信念,對「神」的信任。

第二種是『諦觀』型的意志堅定。
這種型的堅定是經由『認知』產生的,相信泰森和我比賽拳擊,我一定會輸。哥白尼相信天心說(不是日心說)。對經由觀察,邏輯的判斷而得到的結果的信心。

第三種是『天授』型的意志堅定。
這種型的堅定幾乎是與生俱來的,沒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個人認為這是三種類型中最堅定的一種,梵谷之所以作畫,史懷澤之所以行醫,莫札特之所以作曲,鱒魚之所以逆流迴游。不是因為他們意志堅定,而是因為他們熱愛他們所做的事,或生命的召喚所使然。

『皈依型堅定』一旦痛苦起來幾乎就是破滅,或是完全的迷失。比如被親友背叛,發現自己相信的『宗教』不過是神棍斂財的工具等等。
『諦觀型堅定』理論上要是發現自己錯了,反而可能有『山窮水盡宜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驚喜。『我贏了泰森!?』,『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不完全!?』,夜空中居然還有肉眼看不到的天體!?』(無線電波天文望遠鏡)。
『天授型堅定』根本沒有痛苦可言,因為他們不過是照著本能行事罷了,或許連他們都不知道為何要如此做吧?

因此『意志堅定者的痛苦』還要依照他們為何堅定的種類來判斷才行。

星期六, 7月 08, 2006

『少數人應當被犧牲?』── 改錯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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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月夜天翔

『多數人的利益重於少數人的利益。因此,少數人應當被犧牲?』

邏輯篇:

為了多數人,少數人應該犧牲嗎?這一直是在現實上,道德上和策略上被反覆爭論的問題。

乍看之下理所當然的事情,『要是犧牲一人可以救一百萬人的話,難道這個人不應該被犧牲嗎』?相信這個問題曾經閃過無數人的腦海。


但是也有反論。。

今天犧牲一人可以拯救所有的人,那我們應當犧牲一人。
明天犧牲一百人可以拯救所有的人,那我們應當犧牲一百人。
後天犧牲一萬人,可以拯救所有的人,那我們應當犧牲一萬人。
大後天。。

什麼時候『犧牲』會變成『屠殺』?
剩下來的所有被『拯救』的人,能夠安心的活著,不用擔心明天輪到自己被『犧牲』嗎?


假如『成全多數,少數應該被犧牲』的作法是正確的,那麼『河伯娶親』故事中那些村民為何每個人都過著戰戰兢兢的日子?唯恐明天輪到自己的小孩會被當成『犧牲』?

反過來說,那難道『為了少數人,多數人就應該陪著犧牲嗎?』當然這也說不過去。

那麼『多數人的利益重於少數人的利益。因此,少數人應當被犧牲?』這一句話那邊有問題?

很簡單,這個歷史上的迷思錯了兩個字─『應當』,正確的答案是『多數人的利益重於少數人的利益。因此,少數人 *會* 被犧牲』
這之間沒有應不應當的問題,因為『少數人會被犧牲』是現實。一如人生中必有苦痛和死亡一般。

但是就是因為如此,我們更不能任意的『理所當然的』犧牲他人。
就是因為我們知道當有利益衝突時少數人會被犧牲,因此,我們更要著重的保護少數人。

因為

當少數人今天的利益有可能遭到威脅時明天大多數的人的利益也會遭到威脅,因為我們當我們接受這個事實時,我們自己已經立下尺度──建立了一個『為自己犧牲別人』的世界,而明天,我們自己可能因為為了他人的利益而被犧牲。



現實萹:

『假如犧牲一個人,就可以消滅癌症,我們應不應該犧牲這個人?』

乍看之下答案當然是『肯定』的。但是真的是如此嗎?
假如說,答案是正確的,那我 *謀殺* 了一個人,(基本上除非對方自願『犧牲』否則就是謀殺,而不論動機為何)。
結果明天發現,這個『癌症的解決法』有缺陷,必須再殺一個人,那我殺不殺?
事實上,人世間的問題,通常不如表面的單純,但是當殺了兩個人之後,通常我就無所謂了,『為了救人類,我可以下地獄。』之類的想法馬上會來安慰我。鼓勵我繼續執著下去。
故事的終結是,我被逮捕,我不斷的喊著『再犧牲一人』,我就能拯救世人。。,最後檢視文件時發現,我根本連基本的醫學常識都不懂,於是我被送進瘋人院。。。

這是主觀認知錯誤的情形。

『假如一條鐵道有兩個分岔,主道上有十個小孩在玩,要是火車不改道,勢必會撞死這十個違規的小孩,但是在廢道上有一個小孩在玩,這時要怎麼選擇?』

乍看之下,選擇好像是『10與1之間』。但是這不是完全的正確。

選擇撞死一個小孩的錯誤是,我們認為這樣可以救十個小孩,以一換十。這是當然的。

但是實際上不見得,因為「人」在歷史上的變數是非常大的。撞死一個小孩和撞死十個小孩,對於往後的歷史都會有非常大的變異。
因為歷史上的變動往往是一連串的事件的骨牌效應,而任何微小的變化,經過十萬年,可能會造成巨大的差別,甚至關係到人類的生存與否。

有人可能會問,那麼十個小孩的變數不是大過一個小孩?答案是我們永遠不會知道。因為過於複雜的系統,變數之間會互相產生新的變數,而不斷的滋長下去,因此現實的複雜度不是10條人命重於一條人命可以計算出來的。

那麼難道就眼睜睜的看十個小孩死亡?
當然不會眼睜睜的,有煞車,有氣笛。在試過一切的手段後,不幸還是可能發生的。

在採取了所有正確的手段後,仍然有失敗的可能。但是所謂的失敗只是對今天而言,明天這個失敗可能是一切成功的基礎。這就是人生。

心中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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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常讓心中的野獸放風出遊的話,我可能永遠無法與其和平共處。
從小被教訓要謙虛禮讓,不得罪他人而拼命的壓抑自己,但是人的付出往往必須要有(物質或精神上的)補償,結果是在內心深處根本就看不起他人(甚或敵視『無禮之人』),因為若不如此則無法壓抑自己來與他人虛禮。
個人認為唯有先去除這種負擔才真的要能尊重他人。『忍耐』和『蓄慾』往往差別不大。